龙华区松元厦社区振能公诞辰326周年
版次:Q15来源:深圳侨报 2019年10月28日
麒麟舞起来。
祭祖仪式现场。
遍布世界各地的振能公后人回乡祭祖。
侨报融媒记者 谢青芸 通讯员 陈伟世 文/图
10月18日,振能公第九代后人陈水雄带领全家十几人专程从马来西亚吉隆坡回到祖籍地——龙华区观湖街道松元厦社区祭祖,庆祝松元厦先祖振能公诞辰326周年。据悉,农历九月二十是松元厦社区始祖陈振能的祖诞,每年的这一天,松元厦社区和松元厦股份公司都会举行一系列活动庆祝;每年的这一天,分布在海外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振能公后人都会尽可能地回到家乡,祭拜先祖、探亲联谊。
今年10月18日恰逢农历九月二十,记者在位于松元厦社区的振能公祠外看到,宗祠周边彩旗招展,锣鼓喧天。来自马来西亚、英国、加拿大等国家和香港、澳门等地区的宗亲和本地振能公后裔共2000余人聚集在宗祠广场上,一同观看文艺表演、品尝大盆菜、共叙乡情乡谊。
重温祖辈开基创业往事
上午十点,祭祖仪式还没开始,振能公祠内早已摩肩接踵,香烛熏天,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的宗亲。许多从外地赶来的宗亲还没来得及与亲人团聚,就径直来到祠堂,领着家人面对祖先塑像虔诚地鞠躬、跪拜,口中大声喊:“伯公,我回来看您了。”
大家口中的“伯公”便是振能公,是松元厦陈氏宗亲的开基祖。公元1751年,因为无法摆脱贫穷落后的境况,原籍长乐(今梅州五华县)、年近60岁的振能公带着三个儿子举家外迁,一路从五华途经紫金、惠州、东莞、龙岗等地来到观澜。他发现此地背山面水、青松遍地、人烟稀少,而且“东有梧桐(山)凤凰飞舞,西有阳台(山)龙腾虎跃”,是一块风水宝地,便在背夫山边苍翠的松林下搭起茅寮,并在竹竿搭成的门楼上书写“松园厦”作为地名,从而演变为如今的“松元厦”。
在新的安居之地,振能公一家靠着勤劳的双手,开荒种地、采杂粮、摸鱼虾,一年之后,温饱有了着落,振能公的三个儿子也相继成婚。又过了6年,他们用泥砖修筑了祖居正屋三栋、二面横屋十数间,还筑起了一座座门楼,家族成员也不断发展壮大。百年来,在振能公勇于开拓精神的鼓励下,陈氏后人敢闯敢拼,先后有数批人赴海外发展,足迹遍布全球50多个国家和地区,海外侨胞达1万多人。
华侨回国意外发现振能公生日
说起振能公祖诞的由来,和当地的华侨还有着一段小故事。据祖谱记载,在1922年,一名从南洋回来的华侨,因病发作,不小心将祠堂里的神主牌摔破了。这本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可是,有人在那块摔坏的神主牌镶板中发现了刻着振能公的诞辰日——农历九月二十。于是,经显扬公和鼎元公等提议,全村族人共同决定于1923年的农历九月二十举行振能祖诞庆祝活动。
第一次祖诞活动办得非常热闹,村里开了庆祝会,学校演话剧,各地华侨纷纷出钱出力。从此,每年的这一天,松元厦都会举行一系列活动庆祝,并成为全村特有的、全族共同的节日。
1949年前的祖诞活动,只有60岁以上的男性长者会在祠堂里聚餐,其他村民则是各家各行烹制菜肴。这一天,嫁出去的女儿也要带丈夫孩子回娘家。族人会临时搭一个戏台,请戏班连唱三天大戏。进入上世纪50年代之后,松元厦的祖诞活动一度因被视作封建迷信而停止,祠堂被当作学校使用。但每逢祖诞日,不少村民还是会以自己的方式庆祝。与此同时,身处东南亚、大洋洲和美洲的松元厦华侨们,在异国他乡延续着这项传统庆祝活动,旅港乡亲还在香港建立了振能基金会,以支持每年的祖诞活动。
1978年实行改革开放之后,在返乡探亲华侨们的积极推动下,松元厦的祖诞活动在短时间内得以恢复,无论规模还是活动丰富程度均胜过从前。此时香港的振能基金会也迁回松元厦,祖诞活动便以基金会作为经济支持。每次祖诞活动都设有总指挥,在其领导下设收款组、保卫组、烧饭组、鞭炮组、接待组、舞麒麟组等,分工协作。
祖诞将后人紧紧团结在一起
下午一点,伴随着轰隆隆的礼炮声,祭祖仪式正式拉开了帷幕。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陈氏宗亲们顾不上吃饭,有序地跟在麒麟队和礼乐队后面,大家从振能小学出发,一路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朝着振能公祠走来。
奉酒、奉三牲、诵读祭文……在本次祖诞活动的总指挥、振能公第九代后人陈仲宏的主持下,大家按照辈分依次点烛焚香、鞠躬叩拜,队伍中不乏仍未上学的孩童,他们有的被抱在怀中、有的被牵在手上,家人握着他们稚嫩的小手,学着大人的模样一同行礼叩拜,眼神中还闪烁着迷茫。
一跪一拜,看似简单的仪式,却将家族中这种血永远浓于水的亲情,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每年的祭祖仪式上,记者都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观澜旅港同乡会会长陈玉昌。他是陈振能的第十代后人,早年旅居香港,后来回乡投资兴业。这些年来,陈玉昌一方面积极为观澜经济社会发展献策出力,一方面不断促进家乡与香港地区的交流合作。陈玉昌告诉记者,每年的先祖振能公诞辰,不管自己有多忙,都会带着儿孙一起回观湖街道松元厦社区参加祭祖活动。与单纯说教相比,在盛大的祭典仪式中,年轻一代往往更容易受到震撼和感染,进一步加深了他们对祖先的了解和认同,也使老一辈人“身在异邦、心系故乡”的怀乡情结在年轻人身上不断延续。